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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开工第一天,想起来就觉得全身血液沸腾,感觉很新鲜。
早早起来,想想这时到通县的工地正好赶上工人休息,干脆趁着这个时间去碧溪看看,定了早已看中的木门,定了样式,交了定金。拿到合同看看表,已经快两点了,想着开工第一天怎么也得出现在工地,于是赶紧赶往通县。
三步并作两步上到五层,开门进去,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工人在铲墙皮,全然没有想象中第一天开工热火朝天的样子,失望至极,只能打道回府。
回家路上,又杀奔和平里建材大厦。建材大厦都快关门了,临出门的时候我随意扭头看了一眼,忽然看到一款和碧溪那款颜色一样的马赛克,便直奔过去问多少钱,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那里穿外套准备打烊,看我过来赶紧迎上来,说80元。我心中一喜,比碧溪那款要价都便宜,于是不露声色,继续看其他的。
中年男人看着我,说可以再优惠一些。我看完后挑了一堆毛病,比如配色不好,展品不够丰富等,那人赶紧拿出色卡给我。这款马赛克的做工很不错,很有光泽,于是我便开始砍价。从店里其他人和这个中年男人说话的态度看,这人是老板,于是我的价钱压得很低,大不了走人呗。
就这样价格被我压到了50元。老板拿出一叠订单给我看,说上面最低的价钱也是55元。每次售货员给我看订单来证明他们给我的价格是最低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们是做给我看的,所以每次都很仔细,这回也不例外。我发现老板拿着订单的那只手大拇指似乎有点儿僵硬,很不自然,挡在订单最后一行的一个价格上,其他行的价格都是55元,还有的60元。于是我假装看不清楚,轻轻将订单往我面前拉,就这样,已经隐约看到大拇指底下的那个数字似乎是3开头。
于是我开始进攻:“这是你的最低价格?”老板忙说:“是呀。”我指着订单说:“我都看到了,明明是35元,你为什么要我55元?”老板没有办法了,只能将大拇指移开:是38元。我理直气壮地问他:“那你为什么不给我38元?”旁边一个售货员赶紧过来说:“那是工程价,你看人家需要多少平方米?”我一看,需要175平方米。
我还是胡搅蛮缠,说这个色系我要的只是几平方米,这个价钱给我也未尝不可。老板连说不行,说他光运费就得5块钱一平方米,我要的这个是期货,他得专门下订单到厂子,厂子根据我的要求配色后才运过来。他还说人家要的是单色的,所以便宜。于是我就说我也要单色的。
老板可能因为自己的雕虫小技被我当众揭穿,面子上下不来,又看我坐在椅子上不动,于是问我需要几平方米。我算了算,咖啡色系的大概需要2平方米。
老板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赶紧拿出收据说:“好吧,现在定,我就给你这个价格。”我有点儿犹豫,不知道这个色系是否比碧溪的好看,想明天拉着设计师过来看一眼,于是说明天定。老板说他明天不在,其他业务员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我这个价钱的。我于是答应今天先交定金,明天定色系和平米数。老板生怕我加多了平米数,赶紧在收据上注明38元一平的是咖啡色系,单色,而且只有2平方米。我又磨着他多加了一平方米。
这还不算完。等我又说出“怕单色不好看,能否再加一个同色系浅一些的”时,老板已然绝望了,无奈受不了我的软磨硬泡,痛苦地一挥手答应了,但最终的价格是50元一平方米。就这样我也心满意足了!
交完100元定金,背着包走出大厦后我才反应过来:其实我也没省多少钱。说到底,与老板斗智才是让最我兴奋的,价格反而到是其次了,这个意外的收获也让开工第一天格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