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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逛东门,经常会看到“跳楼价”的噱头招牌。什么是跳楼价?意味着已经是血本无归大甩卖了,卖完就准备跳楼去。仔细寻思,如果准备跳楼,还卖它干什么?中国的房地产价格在经过一轮长达数年的猛涨之后,会出现跳楼价吗?
中国几十个大中城市出现楼价飞涨,对国民的心理压力有多大?中央政府应对依然从容的底气在哪里?或许房价猛涨依然是局部现象,卷入房地产泡沫依然是少数人,是中央政府的基本判断。何况,也不忍强行干预经过若干年的打造,已初步形成市场化的模式。尽管这种市场化模式不尽人意,以至于南京、广州出现强劲的行政干予,深圳、上海、北京等城市也采取了一些温和的行政手段。但这是基于对脆弱的市场模式的补台、扶助,而不是把脆生生的市场模式一笔勾销。
从现实来说,以市场化为名而纵容房地产炒作,是有着非常深厚而复杂的利益集团之同盟的力量的显现,远非现在人们指责的“地方政府与开发商勾结谋取暴利”那么简单。但是,要认定高房价能绑架中国经济,尚为时过早。估计中央政府采取的相对稳定的政策是,宽容已出现的恶之花,但不许其过度蔓延。我乐观地估计,即使在十七大或奥运之后出现房价之跌,也不会出现跳楼价,因为中国的经济远没有达到日本或香港地区那么整合的程度。
现在,我们与其乐观地相信中央政府宏观调控的能力,还不如相信庞大的农民群体会平衡活跃的经济因素所造成的后果。正是因为巨大的惰性力量的存在,所以宏观调控的整个过程,其焦点不在于抑制活性因素,而在于稳定惰性因素。中央和各地方政府对于高房价似乎不太敏感,但对于房地产广告的炫富效应、对于土地的敞开供应效应持非常谨慎的态度。
活性因素和惰性因素是一个相对的关系,随着中国经济的整体增长,惰性因素会渐趋活跃。宏观调控的作用,就在于把握惰性因素被激活的节奏和程度,而不在于控制活性因素活跃的程度。在这种大势下,房地产市场很难出现跳楼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