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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上海外滩地王案的庭审最后阶段,复星集团与SOHU中国均同意法庭参与调解,但郭广昌潘石屹两位大佬在法庭外的隔空“舌战”仍然吸引眼球。对此,复旦大学房地产研究中心地产运营所所长蔡为民认为,双方暴露在公众眼前的相互指责,有可能令双方的关系更加破裂,进而动摇合作的根本。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口水仗”的双方都不是赢家。
据广州日报报道,2010年2月1日,上海外滩8-1地块以92.2亿元的价格成交,成为上海有史以来最昂贵的政府出让地皮。然而,拿下了“地王”的上海证大当时账上仅有5亿元,投标书显示,其银行存款加净资总额也不过30亿元,因此被外界质疑为“蛇吞象”。
就在两个月后,证大向复星求助,并合作成立项目合资公司,证大持股50%,复星30%,其余股份由绿城和磐石持有。2011年底项目终于破土动工,然而此时证大却突然提出“下船”。潘石屹就此半路杀出,2011年12月29日,SOHO中国高调宣布接手该项目合资公司中除复星外的50%股权。
对此,复星随即发布公告称其对相关股份拥有优先认购权,证大擅自转让给SOHO,侵犯了自己作为大股东的这一权益。此后,双方未能达成和解,直至2012年5月,复星终于一纸诉状将SOHO中国、绿城及证大三方告上了法庭,诉请相关交易无效。就此,这场注定会“沸沸扬扬”的上海外滩地王案拉开了帷幕。
值得注意的是,双方争议的焦点在于对“优先认购权”的理解不同。复星方面认为自己的权益没有得到保障,《公司法》中有“股东优先购买权”的相关规定,复星与证大更是早在2010年的合作协议中就已明确约定,“未经对方事先同意,任何一方不得全部或部分转让其在本协议下的任何权利和义务。”
而SOHO中国则辩称,复星先于SOHO中国和证大、绿城商讨购买外滩地块的股权,但始终没有达成一致,之后SOHO中国才开始与证大、绿城洽谈,复星最终给出的商业条件低于SOHO中国,因此转让协议合法有效。复星有关人士披露,潘石屹态度强硬是因为:他找到了绕开优先认购权的办法。
此外,潘石屹还在官司开庭前爆出复星索要“5亿元过路费”。按照潘石屹的说法,双方“闹僵”的原因之一是,复星方面要求SOHO中国若想“进场”要向其支付5亿元,SOHO拒绝了这一要求。郭广昌就此反驳称,5亿元最初是潘石屹提的,因为复星之前对这个项目做了很大的投入,潘表示愿意做一些补偿。郭表示,潘在此事上用尽手段,但“大家价值观不合,根本没法合作,不是钱的问题”。
另据南方都市报报道,SOHO与复星的上海外滩地王(即上海外滩8-1地块项目)之诉争,其本质是对这一项目的主导权之争。SOHO和复星谁也不愿充当二股东。SOHO中国董事长潘石屹在其微博上,以及在接受南都记者采访时一再强调,复星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母协议”,“如果有,就请拿出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但复星却一再声明自己有“母协议”,并称这一“母协议”已经作为诉讼证据提交了法院。
关于绕开“有限购买权”是否有效的争论还在继续,虽然法院的审判结果也没有出来。但双方此前已经在该项目上分别投入了几十亿的巨资,如果因为诉争而让这个项目停下来,对双方来说都是难以承受之重。因此,对于潘郭之争来说,最好的结局,可能并非是通过法律审判分出谁胜谁负,而是双方私下握手言和达成妥协。
业内人士也认为,复星和SOHO对此项目都投入了巨大成本,是寄予厚望的“金矿”,双方既不会轻易退让,也不愿意纠纷动摇到项目的未来发展。不过,商业诉讼中,打官司往往只是一种谈判手段,说不定哪天就会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同时,从事几十年房地产法律诉讼的专业律师杜跃平认为,即使潘石屹最终赢得了这一场舆论战的胜利,对于8-1地块的法律诉讼也是于事无补。因为,法院最终判决,依据的是证据,而不是外界的舆论。另外,杜跃平称,舆论战真正受益的将是业内其他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