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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的传统审美来看,宋砚呈现出更多的是文人气质,虽表象为安静平和,隐藏着的是含蓄的力量。
走向自然和心性的回归,追求天人合一的圆满,这是一种境界之美,其空灵源自于象又超越于象,好似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以自然去言而得天地之大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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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2008年
一块歙砚收藏
立足广境而生其象
一日去徽州,偶得此圆形歙砚,欣喜不已,虽为摹古,仍得宋砚之风骨。
砚体正面为正圆形,直径约三十公分,表面光滑平整,圆心处略有凹斜,倾向顶端的蓄墨潭。潭口设计浮云纹案,简约大方;砚体侧面高约四公分,底部三足鼎立。
圆盘状的研磨区,功能上自然尽?转研磨之便,也象征着圆满轮回。三足鼎立,用最少的支撑点达到最稳定的支撑效果。砚足和砚体柔和过渡,浑然一体。正面看,天地浑圆;侧面看,宛如浮云;砚体深黛,隐约可见的金点斑如波光点点。形体有极现代的比例,对称中略有变化,简约而耐人寻味。
从中国的传统审美来看,宋砚呈现出更多的是文人气质,虽表象为安静平和,隐藏着的是含蓄的力量。
走向自然和心性的回归,追求天人合一的圆满,这是一种境界之美,其空灵源自于象又超越于象,好似天地有大美而不言,以自然去言而得天地之大全。
由象见境的超越,是对更高层次境界的追求。此方砚让我想起了丹麦的B&O与日本的+_ 0,形式上有着惊人的相似,立足于境,而生其象。
当今中国设计能否一改只重“形”与“法”的一面,能否持续修炼其身而至“境”的境界,其“形”自然水到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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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2013/2014年
半木作品:歙砚茶海,茶方桌
饮茶,如同玩水
砚石一般用来研墨,但真正用毛笔书写的时代,我们已经回不去了。我想当初也许也是某个人,发现砚石是可以用来磨墨的。我们不必考虑回不去的东西,只考虑当下还可以变成什么。
茶方桌就像一个砚台,桌面下方有一个斗将水接住,兴起时拿毛笔沾点茶水提笔于石桌,这是一种生活状态。
这是一张桌子四个人围坐着的交流方式。四个人是一个比较小而高的人群。茶席人很多的时候,容易变成表演性质,并不是一个很高的状态,往往人少才是。你们看古代的亭子,在一棵松树下,可能有四根柱子,一人占一个角,一茶一几,就是这样的交流状态。也许旁边有一个童子磨着墨,拿着毛笔帮你记录。你看他们保持这样的距离和状态是和那样的生活方式和行为状态有关的。
格物,老祖宗的物,格是格,但我们要知道它的状态和方式,不能简单的把“制式”拿过来。如果我们承认有上下文的话,所有的东西原则上都是唯一的,都不能简单的跨越时空拿过来。
所以一味简单的仿古从哲学上来说是没有意义的。
――摘自今年十月吕老师在清华美院的讲座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