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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智仁的确是个 新闻 人物,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他做什么,似乎总摆不脱公众或业内人士的关注。而大家关注他的时候,也总是褒贬各异,也许真应了他的名字:智仁--让人见仁见智。
邓智仁之让人关注,始于97年玫瑰园的枯萎。但其名之盛还在于去年他创办信达行之后。因为他做了一个模式独特的顾问行,因为他对北京的房地产市场始终坚持发一家之言,因此,他总是处于舆论的风口浪尖上。那么,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我作为一个与他有过亲密工作关系的人,简单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在接触邓智仁之前,我也曾听不少人对他有过评论,那时候,贬他的人好像比较多,其内容不外乎是太狂、太黑,老江湖等等。因此,我与他接触时便带了许多的小心。但是,后来接触多了,我才发现其实邓完全不是我原先所听所想的人。而与此同时,当我将我对邓的真实印象告诉我的那些记者圈儿的朋友的时候,他们也很有所悟。为什么会这样呢?对于我他们说了实话,其实对邓的印象也多是道听途说,真正深入采访过邓的人几乎没有。我的一个非常好的在某部级报社做记者的朋友,97年的时候就写过玫瑰园,那个时候,他对邓智仁进行了猛烈地抨击,尽管他并没有深入采访过邓智仁,但他朴素地认为,邓智仁金蝉脱壳玫瑰园,是一种不负责任的作法。后来,我安排他深入采访了邓智仁,听邓智仁用了一个上午时间详细讲了玫瑰园的原委,讲了自己的人生理念,他才恍然大悟,才知过去对邓智仁的看法有些太偏激了。后来,他在好几个非常有分量的国家级报刊上重新写了关于邓智仁的文章。信达行成立之后,我又陆续安排了许多记者对邓智仁先生进行了深入采访,他们都对邓智仁有了新的认识。邓智仁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以我的观察,他具备三重属性,或者说他是三种人。下面让我细说其详。
一、 真人邓智仁
我认为这是他最明显的属性。与他稍一接触,就会明显感觉到,他是一个非常率真的人。基本上喜怒哀乐全都挂在脸上。用咱们内陆人的眼光看,作为一个大老板,他简直是太没有城府了,或者说太缺乏点儿深沉了。也许作为香港人,他受的英式教育太深了,以至于他在北京生活了8年时间,还没有服了北京的水土。以他所从事的房地产顾问这一职业来说,在我们看来,他做顾问未免有些太认真。为什么开发商都说他凶,因为他太不会掩饰,他认为开发商做的不对的地方,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并且当他的意见与开发商的意见相左时,只要他认为自己的意见对,就总是要坚持自己的意见。我们曾经劝过他,何必那么认真,毕竟在中国,开发商是甲方,顾问是乙方。得罪了开发商,岂不是自砸饭碗,毕竟我们只是顾问,投资风险是开发商承担而不是我们。但他总是说,我们是不对投资负责,但我们既然做了顾问,就要对开发商负责。不对开发商进行指点,还叫什么顾问。
在公司,他的真率则表现在对公司的员工的态度上。许多员工在刚进入信达行时都以为,邓老板大名鼎鼎,一定是很难接触,但时间一长就发现,自己的老板是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在公司,他要求所有高层干部的办公室门必须是敞开的,以便让员工随时可以进来商谈工作。他自己办公室的门也是对所有员工开敞着。员工有什么委屈,都可以直接找他来诉说。对于工作出色的员工,他会毫不吝惜赞美之词,而对于工作有错的员工,他也会毫不客气地指出。
我与他接触,很感慨他的没架子。比如,他非常喜欢与员工一起打球、唱歌。经常邀请员工去他的别墅烧烤喝酒,也特别喜欢花钱请员工吃饭。公司里员工们开玩笑时常说,彼此吃顿请不容易,但让邓先生请吃饭特别容易。面对着他这样一个性子的老板,我有时候想,这样是不是太没有老板风度了。想想在国企、在机关,我们谁见到上司不是毕恭毕敬的,谁敢跟自己的上司开玩笑。谁敢见到自己的上司来到自己的面前而不马上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我不知道谁敢,但我知道我不敢。因为在国企时,我知道,我的前途并不在我的能力上,而全在于上司对我的看法上。上司对我的看法则又取决于我对上司的态度上。所以,我必须对上司毕恭毕敬。而对邓智仁,你不必这样煞费苦心。因为,他看的是你的能力而不是你对他的态度。
在待人接物上,他的真率则表现在拙于应酬。在中国内陆,做生意哪有不应酬的。而这一点,应该算是邓智仁的软肋。他是个不很善于应酬和交际的人。平时,他绝少会陪开发商或政府官员吃饭、卡拉OK。因为他不喜欢。
他每天的工作极有规律。公司9点上班,他基本上是踩着点儿到公司,很少有迟到的时候。公司5点下班,他如果不去开发商那里开工作例会,通常都会在办公室工作或学习到6、7点钟。因为这时候,公司许多人都在加班,他也就常常陪着大家,有时候7点多了,看到大家工作做的差不多了,他会一挥手,一起吃饭去,于是大家一哄而上,吃个尽兴。当然,吃饭的时间不会拖的太长,9点左右基本上就会散掉,因为他要回家陪家人,因为第二天还要工作,所以也要求大家早点休息。
他的拙于应酬,还表现在对开发商的态度上。在公司同开发商谈工作,既便到了饭口,他也很少会意识到应该请人家吃顿饭。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不请人家吃顿饭呢?他却反问我,为什么要请他们吃饭呢?我们的任务是请他们吃饭吗?我们的任务是给他们把事情做好。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不太通人情世故的香港佬。有时候我想,他要有朝一日落在中国的国企或机关,以他的性格,那绝对是死定了。既便是做生意,如此真率的性格,也会开罪不少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在中国,向来是要缩着头做一些事的。活的太真的人,通常只能去当艺术家。而邓智仁却偏偏在做生意,而且还没有学会曲意逢迎一些人和事,不遭骂那才叫怪!
二、 商人邓智仁
邓智仁是纯粹的香港商人。但他不是内陆商人。我接触的内陆商人不是他这样的。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香港是个非常成熟与规范的市场,商人的合同意识、法律意识非常强。而内陆则刚开始市场经济,法律意识还相当淡漠。
在这方面,邓智仁显得有些机械。他太强调合同了。他哪里知道,在内陆,合同是什么,那不就是一张破纸吗,想撕不就撕了吗?你一个香港人到北京来说要按合同办事,有没有搞错啊?想当初,做玫瑰园的时候,你如果不是一定要按照合同办事,恐怕也不会落到一个破产的下场。后来,你自己不也承认了吗?在当时,玫瑰园是所在区域唯一的合法项目,却也是唯一倒闭的项目。这说明什么,这是北京,不是殖民地香港。快把香港商人那一套东西收起来吧。
但是,在这一点,恐怕无人能够改造得了邓智仁。在合同面前,他是没有什么人情可讲的。去年,公司有个项目,是他多年朋友的项目。本来,合同规定我们是独家销售,可是后来由于销售势头很好,那个朋友有些后悔,希望修改一下合同,改由我们与他的销售部一起销售。我相信要是我我肯定会同意的。本来嘛,有钱大家赚,买卖不成仁义在。可是,邓智仁却非要较真儿,合同绝不能更改。朋友认为改了怎么样,你还能告我不成?而邓智仁还真就起诉了,结果生意没了,朋友也没的做了。 我们都劝他何必那么认真呢?毕竟是朋友吗?他则说,什么是朋友,见利忘义是朋友吗?唉,这个老邓,看来真的是没的救了。
不过,如果真的都成了他这样的商人,我们的市场恐怕就规范多了。
三、 文化人邓智仁
邓智仁没有高学历,但他的知识很丰富。去外面演讲,不用讲稿也可以滔滔不绝讲三、四个小时。但我并不想说他是知识分子。因为,这个社会上有知识的人很多,但有文化的人却不多。什么叫有文化?我认为,如果你能够创造出一种观念,一套有价值的思想体系来,你就可以称为文化人。从这一点上看,邓智仁是个文化人。因为他创造并培育了信达行的企业文化。信达行成立不到一年,但是却秉承孔子《论语》 仁者不忧、智者不惑、勇者不惧 的精神,创造了独特的以 仁、智、勇 为核心的信达行企业文化。而这些,则是邓智仁亲自倡导的。近一年来,邓智仁为员工举办过各种形式的培训,不仅仅为了提高员工的业务水平,更在于塑造员工的价值观和改变员工的精神状态。
总之,这就是我眼中的邓智仁。你也可能不会相信。但我要说的是,如果你没有跟他有过较深的接触的话,你不会了解他。因此,你的评价就带了很多的主观色彩。我并不想有意去吹捧邓智仁,因为我没有那个义务。我只是想客观、公正地了解、观察邓智仁,然后写一本客观、公正地反映北京房地产发展历史方面的书。因为北京的房地产历史绕不开邓智仁,所以我必须首先客观地看他。如果你想了解一个真实的邓智仁,希望你能跟我联系,如果有可能,我会陆续写给大家。(麦科特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