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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在北京读研究生,我在深圳工作。在终于熬不住相思之苦后,我决定弃南北上,打入京城。
工作手到擒来,但房子却令我目瞪口呆。
在深圳市区一居室每月租金才550元,带电话。
到京城,房价一开口吓得我这个从南陲边城来的打工妹倒退三步。一房一厅最少都要1000元,天哪!
我扶了扶眼镜,开始搜索四环外的房子。
终于,在清华北门外找到一处筒子楼,才370块。我像捡着一块大肥肉一般。
虽然只十平方米的蜗室,但我仍乐颠颠的。跑公用水房洗漱,跑公用厕所方便。
北方的冬天来临了,筒子楼的暖气也烧起来了,暖气管子声一早一晚吵个没完,吵得我几乎得“神经衰弱”。我愤怒地一捶床,歇斯底里地叫“搬家”———
这次,是在北大的一个后勤家属院里找到的房子。平房,矮矮的,在外面看就像农村的牛棚。我使劲推了推墙,墙稳稳地不动,我才问:“多少钱?”房东冷冷地答:“600块。带取暖费60块,清洁费6块,共666块。”
我的心给轻微地疼了一下,这一刹那,我真的好怀恋我在深圳租的那套房子。
我点点头,将带来的新锁挂在那间房门上。
房东向我伸出手,说:“钥匙。”我表示质疑。
他几乎因为我的“不懂规矩”而恼怒了。
我悻悻从钥匙串中拆出一把递给他,嘀咕着:“我房间里的东西不见了,你负责。”
从一开始,我便与房东的交往有疙瘩。
房东话虽不多,却是个好事者。他几乎天天都来敲我的门,全是提醒我要注意的细节。
我房间里一直保持着7℃的恒温。说来我真的很佩服房东烧暖气的本事,他竟能将我房间的温度控制在恒温。
我捧出笑脸来问他:“可不可以将暖气烧足点?房间里7℃是不是太冷了点?”
哪知房东一句话砸过来:“嫌冷,你搬走。”
这是第三次。来到京城第三个月,我开始搬第三次家。
我望着平房前那一小丛矮矮的青葱的竹子,心里满是感慨,在一个污染严重的城市,竹,多么的珍贵呀!可惜,房东有如此清雅的植物,却无可贵的心肠。我又开始怀恋深圳的房子和热情而谦逊的房东。没办法我又开始通过媒介广告找租房信息。几经周折,第三轮房子找到了。一间更小的、不足6平方米的小屋,暖气却足。在这个“冬至”即将到来的严寒城市里,只要有暖气和爱情,我就可以忍受,甚至再小的空间。
我觉得有点累,因为搬家,也因为怀恋南方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