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床之于男人,是一种归属,飞鸟归林,浪子回乡,再漂泊的脚步也会选择妻子的床边作为倦累的终点,蜷缩在温柔的幔帐里,久违的妻子的体香让男人沉醉地酣睡;床之于女人,是一种等待,等待爱情,等待幸福,等来的除了美人凭栏的寒苦,还有一种看似遥远的希望......
在这个感觉错位的时代,卫生间可以用来缠绵,餐厅可以用来读书,客厅可以用来睡觉,生活中的每一个器官都被我们发挥想象地使用着。床作为卧室的主角,当然也不再满足于单一的睡眠功能。记得新派作家赵赵是这样介绍她的床的。卧室里一张两米乘三米的大通铺吓坏了所有的人。其实,一米八乘两米的床垫放在中间,日常用的手提电脑,电话,小的台式音响,CD,日记本,笔,烟和烟灰缸,饮料,杯子,许多零食和各种遥控器,生活所需在床上的领地上被充分完成。这样一个集办公、娱乐和休息等众多功能为一体的大床,真正遵从着主人赋予它的现代使命。
谈起床,可以平时,可以暧昧,可以有很多种解释。美国有一位心理学家曾经就一个“床”字做过心理测试,在一百多个被访者中85%的人马上联想到“MAKE LOVE”,其余的答案有休息、看电视等等。我们开始不在乎那些所谓的舆论,更多地关心自己,自己的需要和感受。作为生活选择的一个载体,床永远是你最本质的眷恋,在这里可以得到最深的抚慰,因为它始终默默地承载着你的恣意放纵和无理取闹。
床几乎成了所有导演表现风情、表现爱情,甚至表现孽情的首选道具,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在床边得以升华。20世纪20年代末的一部《弃妇日记》中的那张床,罗帐托在了后面,前面是一盏巨大的莲花吊灯,有意低悬的灯又圆又厚又大,水晶般剔透的灯明亮得连情人身上的胎记都能清楚地背诵下来;《一代妖后》中那张埃及式的“玫瑰床榻”至今还讲述着埃及女王那神秘莫测的奢华生活;真正承载甜蜜的床不一定奢华,可以是大自然赋予的青青碧草,就像《人缘泰山》中泰山为英国少女简准备的那一张,只因为相爱的人在,于是变成了双人床。
中国古典小说中对床的描述极尽细致,利用得也甚是巧妙。无论是《京华烟云》里挑起绿色罗纱、雕梁画栋、飘满异香的象牙床,还是《水浒传》里宋江送给阎婆惜的那张功能配套的三面菱花床,都将新雕刻的古代中国人精致优秀的审美。纷繁的今天,男人的床是加油站,是驿站,凡是疲惫的,空虚的都需要在这里缓解,因为床才是他们做事的本源,一切的努力工作、开创事业只不过是为了给睡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舒适的生活,一张得以安睡的大床和一所与这大床相匹配的大房子;女人的床是游乐场、是战场,她们利用这个温软的舞台尽情地享受生活、展现魅力,夏日的晚风送来阵阵桂香,宽大的床柔软地展开着,床间的女人在灯光中向你微笑,让你怎能不被这妩媚所征服,怎能不贪恋床间的软玉温香,怎能不为这床与女人拼尽全力地去卖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