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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写意画与书法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并且始终以笔墨相互渗透产生墨趣,再现物象之本体。如饱满均衡的构图,夸张精炼的造型,娴熟而富有韵律的线描,明朗强烈的节奏与赋彩和墨韵,以及器物与某些细节的图案化处理等等。
中国画自古重视笔墨,在笔墨的运用上积累了丰富经验,所谓唐人用笔,宋人用墨,元代以后变化无穷。看闫红岩的大写意花鸟画,重意境、讲笔墨,以意使法,以情生意,笔墨技法放逸空灵、苍润蕴藉。用笔、用墨、用彩,动态神情诸方面,相当厚实的写生功力和笔墨功底,又处理得自然天成,超逸洒脱。
他的《笑舞春风》、《大富大贵》、《春色满园》,画法或用水墨或用色彩,都是为了更好地般配客体真实再现的描绘。尤其是花卉的形体精神,不在轮廓的正反转折,而在体面的脉理阴阳和色泽的华滋鲜润,墨晕中有面的浑化。因独特的墨色效果,和墨的浓淡变化与笔的流动,以笔墨的交错浑如表现出强烈的墨势,成功地让人感受到,用手触摸到花瓣的质感与感觉,以及牡丹清雅脱俗的格调意趣。花蕊以执著的热情点画,鲜艳点睛,愈显牡丹花稚嫩而秀润之逸格。由于精巧的笔墨情致,表现出大手笔画风的韵味旨趣。渗透的独特墨色效果,打破了平庸的描绘手法,似乎赋予天然成趣奇妙的墨法意蕴。
再看他的《寒山雪月》、《醉里看雪》,用笔抑扬顿挫,自由潇洒,墨色华滋润朗,造型准确。皑皑的白雪如荷叶上透彻的露珠,纤尘不染的飘逸在空中、覆盖在枝干上。山石以色墨渲染,淡墨点苔。禽的口喙、眼睛,用墨骨线勾勒,不似精雕细琢为工,却活灵活现呼之欲出,那或张或闭的形态,映着幽寒的情境,营造出一股苍寒幽远、虚空幽深、寂寞孤独的意境。这极尽细微的细节描写,真实感人,更富客体的表现,引起人们丰富的冥想。画家通过自己的认识,在作品中塑造出引起观者特定情思的优美形象,在融入具体刻画对象的同时,也表达了画家一定的主观意趣,以引起观者的相应情思,从而使绘画在所描绘景物的范围内,给人以精神上的感染。
看闫红岩的画作,不难发现松、竹、梅以及鹰的踪迹,尤其是鹰和鹰的那一双眼睛,直射人心。古人云“画乃心印”,即画是心灵的反映,心灵即“意境”之“意”。“意”即人的思想感情。花鸟画中的梅、兰、竹、菊四君子和松、竹、梅岁寒三友等题材无不借物象来表现人的主体精神。这种主体精神称之为“意”或“心”,有时也成为“情”。
中国绘画强调笔情墨趣,实际上,所谓情趣并非单靠笔墨本身就能产生,而是根植于运用笔墨的主人、亦即画家内心深处。在那里,先蕴蓄着一定的情趣,然后由心而手、而笔、而墨,落诸缣素,方始呈现出丰富多姿的艺术形式美。所以笔情墨趣绝不等于玩弄技巧、争奇斗异,须从培养情操、蒙养心境中来。
要在自然之中画出它所以能成为此种自然的生命、性情,而非如一般人所画的,只是决然无情之物。归到极究地说,是要把自然画成活的。因为是活的,所以便是有情的;因为是有情的,所以便能寄托高人达士们所要求得道的解放,安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