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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在整理这几年的人体摄影作品
故事导读
64岁的黄兴贵痴迷拍人体艺术照,4年来拍了6000余张。而今,他最大的困惑是找不到满意的人体模特。他想搞个正式的人体艺术摄影个人展的梦想也一直没实现。
对拍人体,老黄既陶醉又苦恼。有人说他这么大年纪搞这样的艺术是“老不正经”,家人也曾极力反对。但老黄说服了家人,他对外界那些说法一笑了之,依然执着于他的艺术事业。
“看老黄的人体艺术,一点也看不出色情。他的作品纯净、自然、美,空灵而质感。有些作品已经达到相当高的艺术境界。”一位看过老黄作品的老摄影家这样评价。老黄是有心人,他将自己的每次创作心得和感悟,以及国内外关于人体艺术的论述记录下来,整理成一本《拍摄日记》。
记者目击——满屋都是人体照
我们直观人体,不能仅仅限于人体上那几个不多的“零部件”。———摘自《拍摄日记》
“黄老师,最近又有什么大作?”2月28日下午,记者来到江北红旗河沟转盘旁黄兴贵家时,他正与一位青年谈人体艺术。
老黄说,27日在重庆系统科学研究院召开的学术研讨会上,专家们推荐了他的作品,并建议请更多的专家进行专题研究。他正在为研讨会挑选作品。
自从老黄迷上人体艺术摄影以来,这是他得到最权威的赞许,他很兴奋。
在黄家,悬挂在墙上的几幅照片吸引了记者的目光。其中一幅是放大了的人体艺术照,照片上一年轻女子披着一条透明的黄色纱巾,双手托着一盆花行走在水中,给人宁静之美。
茶几上,一叠叠正在整理的人体艺术照片堆得很高,老黄是个精细人,他自己做的相册20多本,每本24至30余张不等。这些照片是他从6000张人体艺术摄影照片中精选出来的。
黄兴贵很爱他的这些“宝贝”,整理照片成了他的日常工作,这时老伴并不插手,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这些事情我从来都是自己做,心里踏实。”
记者看到,老黄的卧室挂满了这些花花绿绿的人体照片,他还把饭厅装修成一个小型的摄影棚。饭桌上方悬挂着一卷幕布。“在这里拍摄出来的效果和影楼一样好”。
初次拍摄那一刻手心冒汗
水面波光粼粼,女孩们在水中嬉戏、玩闹,那种美仑美奂的景致简直让人陶醉。———摘自《拍摄日记》
64岁的黄兴贵1996年退休,之前在市电影公司搞管理,经常摆弄相机,但他痴迷人体摄影的事儿源于一次偶然的事。
2002年6月初,已是重庆老年摄影家协会会员的他接到四川省摄影协会邀请,参加在四川省仁寿县黑龙滩的“人与自然”人体艺术摄影创作。
“那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体摄影,它改变了我的人体摄影观念。”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参加人体摄影活动,老黄说,在此之前,重庆从来没有组织过摄影家集体创作,即使有,也是个人行为。人体摄影成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敏感话题。
“我偷偷带上平时积攒的1000多元钱,告诉老伴我去成都出差几天,就与另一名摄影家去了成都。那是一种好奇心的驱使,狂喜和忐忑不安交织的复杂心情。”老黄说,第一次拍摄他不得要领,看到女孩子赤裸地站在“长枪短炮”面前,自己不由得脸红心跳起来。
但很快,老黄就被眼前的美景陶醉了。“那两天天气很好,很适合户外拍摄”,尽管黄兴贵带的胶卷不多,但他还是拍了700多张。
遇到障碍夫妻俩险些反目
艺术与色情,仅仅有一根线之隔,跨越了这根线,也就超过了艺术界限。———摘自《拍摄日记》
其实老黄开始琢磨人体摄影时,老伴并不支持他,为此,老两口险些反目。
黄兴贵从四川创作回到重庆后,悄悄将照片锁在专门抽屉里。一天,妻子无意间打开那个抽屉,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哎呀,这个老头子,哪弄这么多不穿衣服的女娃娃?真是羞死人了!
老黄说,一向温顺和善的老伴突然大声责怪他,要他老实交代照片的来历。“她差不多半月没给我好脸色看。”老黄自知“理亏”,就默默做家务弥补,遇到电视上播放时尚节目等,老黄就见缝插针的引导。善良贤淑的妻子虽与他言归于好,但仍然不希望他“再犯错误”。
2002年7月,黄兴贵收到贵州摄影协会的邀请,参加都匀斗篷山人体摄影展采风。“这次活动专门请了欧洲人体模特,是拍摄的好时机;可是我家人不理解。”
“老伴,我们一起去贵州旅游吧。”老黄决定向妻子摊牌,老伴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一同去贵州。
都匀之行后,老伴也开始理解支持黄兴贵搞人体摄影了。后来,外地电视台知道老黄痴爱人体摄影的事后,邀请他去做节目嘉宾,老黄都带老伴出去接受艺术熏陶。
“你看看吧,我们有什么办法能阻止他啊!一家人都围着他和他的那堆照片转,连我们母女俩也是帮工。”老黄的老伴告诉记者,老黄整天念着要搞摄影展,她觉得要是不满足他这个心愿,可能那年的年都过不好。2004元旦节他在解放碑一家小电影院过道搞小规模展览时,老伴和女儿不约而同地来为老黄助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