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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交会上几辆大巴很高昂的气派,它们应该用来载客去一个远郊大盘。人群自它们身边流过,让它有卓然而立的俯视感,不时有很清凉的女孩举着牌子,带领后面零星的几个人登上市内楼盘的看房车,相比之下,那些看房车在大巴旁格外低眉顺目。而我离开会场的时候,大巴们还停留在那儿,人已散尽,它们和孤独一起留在那儿。
三年多前合生珠江拿下宝坻一幅数平方公里的土地,这个城市一味在住宅中拼杀所有的开发商都用惊诧的眼光注视着,我费了很大劲自己动手做了一个PPT,讲给董事会,告诉他们这叫资产经营,因为可以在拥有资产之后把通过加大负债把现金置换出来,当时流行的做法就是高评资产,置换高出投入的现金,当然,你必须为资产找到接力者。它的下一个递进就是资本经营,经营资产比经营产品更简洁流畅------ 特别是当周期性资产价格上涨时。当他们询问我们该怎么做,我说:必须把房产和地产区分开来,用不同的经营实体去操作,因为我们的班底是住宅班底,玩不了资产经营。
1999年长城、信达等四大资产管理公司成立,当时的功能就是收购不良资产包,100亿的注册资本在当时已经是天文数字,它们完全是政策性公司。由于和农行的大量债务,我扔了两个包给长城,金额都不敢太大。过了一年,我又建议董事会买回了另一个资产包,剥离了产业之后在地上盖房子,那时候,土地变性比割双眼皮简单。大厦刚刚开槽,我几乎能看到那些失业后进入大厦做保洁的工人,还有下岗后形形色色的谋生手段,我只是获得了自己的工资,却让他们失去了工资。项目很艰难,无数的阻力和抗议,这是在为撇掉的债包买单。
长城救了农行,把所有的垃圾拿过来,让农行干干净净的站起来。几年之后,农行又跌跌撞撞蹭过来了,它的近四分之一身体都是溃烂的,装载了超过8000亿的不良资产,象AIG那样眼巴巴望着中央政府,等待汇金给它注入四百亿美元的鲜血。这是在为它落后而固执的机制买单。
家乐福事件,“爱国贼”我说了个学来的词,大家笑。老陈则赤裸裸地亮出了另外一张牌,“义和团”。 美国人一直在质疑那些银子的用途,他们把自己称为纳税人,觉得拿出钱给华尔街破产的公司高官法补偿金是件荒唐事,结果要靠美国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去投票。我忽然有个念头:如果家乐福的抵制运动者们明白了是自己在为家乐福买单、如果我们知道自己的还在为自己的银行一遍遍买单,最后,当唱衰行业者演唱数年之后发现是自己在为衰败的地产行业买单,又会怎样呢?
那些被减免的地产税费,来源于民众,无论你是否曾经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