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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4日,由新华社瞭望周刊社、清华大学建筑学院与易道公司联合主办的旨在寻求“如何实现历史城市的再生与发展”道路的“城市的再生与发展”论坛在清华大学建筑学院召开。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秦川演讲了以《天津海河复兴计划》为主题的报告,以下为实录:
秦川:非常高兴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天津海河复兴计划,这个非常的特殊。在当时政府完成了上一阶段很多综合战略任务之后,面临着下面几年没有起到战略工程这样一个工程,能够全面带动天津市的发展。所以让我们选择这样一个项目对全市有一个全局的带动。要达成这个目的我觉得至少有四个方面的条件:
第一个就是社会各界认可这个项目,不能存在很大的争议。第二个是这个工程可以带来很大的变化。这是我们在中国当前政治体制当中非常重要的部分。第三个就是这个工程本身就绝对不仅限于一个形象工程,还要对整个城市的产业结构的改善、经济水平的提升要有促进作用。第四个在财务的投入和产出方面是可行的。按照这个要求我们法定规划里面哪个层次的规划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所以我们也必须按照政府特殊的要求去编制这个特殊的规划。因此这个规划可能跟我们传统意义上看到的很多规划不一样。
首先简单介绍一下海河大概的情况。天津市核心的地方叫中心城区。海河是中国七大重要的水系之一,贯穿了整个天津,像天津的一条龙一样,这条龙是朝向大海。要做这样一个综合开发改造,首先我们必须认识这条河流,这条河其实就是天津发展的一个血脉。
最早天津的发源就是依托于漕运运输的转运带来人口的聚集、带来军队的住宅,慢慢地带来贸易。当时形成了很繁荣的景象,在这周边形成了城市的雏形,一直到公元1404年开始建设天津老城。第二次鸦片战争以后,天津由于签订的不平等条约,前后由两个国家设立租界,这个就是海河。剩下的这个部分都是当时9个国家租界的地区。在天津建设租界区的时候,西方国家把当时很多城市建设上比较先进的设施引到天津。比如说中国最早的有轨电车、最早的电灯、电话、包括中国最早的铁路、火车站都是在天津租界发展的。因此在这个区域内天津由发展的阶段,形成了15平方公里的核心区,也形成了近代的建设特点。
随着我们近期的开发建设,由于海河是穿越城市中心的,再加上它历史以后各个城市的重要功能区都在河的两岸建设,所以一直承担着城市的建设的重担。现在随着城市的发展,河道的运输功能完全衰退,所以城市结构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海河遗留下来很多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发展。那么这个重要作用我们认识到,这个河流对于城市来讲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是一条景观河道,我们把它比喻为七彩海河。同时在两岸蕴藏着很多经济资源,给城市赋予文化特征和艺术的性格等等。这些综合的价值如果我们在规划当中要把它完全发挥出来,海河两岸的开发必然是城市的综合工程。所以我们当时起了一个非常形象化的名字叫“金龙起舞”,就是让它能够带动天津各个方面大的发展。这个“金”字本身也暗合我们天津的“津”字。
天津跟北京不一样,它有两个独特的资源,一个是153公里长的海岸带,这个被列为战略重要地的依托,天津港拥有先进的制造业;同时我们还有72公里的海河。这两个资源综合在一起是非常有特色的。我们把海河分成三段:这段是我们现在建造的,中游段作为城市生态环境的建设;下游段结合滨海新区的开发,按照建设港口的形象要求的。在具体的规划上,我们想让它成为战略的规划,这个规划必须从三个方面提对策:第一是要做一个统筹化的对策。就是一定要从我们狭窄的这种建筑学所设计的层面尽量的扩展,把我们城市产业结构的变化、经济水平的提升、文化水平的提升等等各个方面都能够涉及。然后通过海河规划提一个未来得发展计划。第二个就是这个发展可行性。最后一个就是说如果保证这个工程能够长期稳定,同时收到一个比较好的效果还必须有法规化的管理进行依托。这个就是我们做规划三个比较大的部分,我们非常有幸易道公司以乔先生为首的国际化的顾问团队,在我们很多方面做了很多的指导给我们提出了很多很好的建议。最后综合形成了我们给政府、给全市里汇报的这样一个规划。
建设海河,确定六大主题目标:
第一个目标,由于海河是天津城市发展的历史的血脉,所以通过海河的发展要展现天津历史悠久的文化。建设和维护历史街区,体现天津呈现发展的脉络。
第二个就是新建一些文化设施。海河是天津最大的历史博物馆,天津从古代城市到近代发展一直到滨海发展,展现城市非常清晰的发展脉络。让它成为天津有特色的魅力之河。
第三个就是通过海岸的发展改善天津的发展结构。天津过去第三产业非常不发达,我们想通过海河的建设,发展公共设施,开展公共服务,促进第三产业的大发展。因此对于海河的发展定位主要是以商业、贸易、娱乐等为核心功能。以它来带动城市服务业、带动城市旅游业的发展,让第三产业的发展促进城市的腾飞,让海河成为动力之河。突出天津亲水城市的形象,天津是有海但是没有人认为天津是有海的城市。我们要学习国外的经验,让城市和河流直接面对面对话,这样,一说海河就是我们天津的象征。
第四个目标要建设一个生态城市。以海岸为核心天津所有的水系是我们生态当中非常重要的资源,我们就是进行有效的沟通然后系统的来治理污染,然后在上面开展一些旅游活动,就是把天津有特色的水网恢复起来,给天津增添新的自然资源。让天津的整个城市沉浸在我们自然的绿色之中。
第五个目标就是通过这一个工程能够系统的改善城市的道路交通系统。过去天津由于有这条河的存在,造成河的两岸经济发展非常不均衡,这本身对城市河流的发展就是障碍。如果通过综合交通系统的改造,能够让河流成为缝合城市重要的界面,天津将会成为一个整体。
第六就是开发旅游休闲资源。天津从来不敢邀请别人来旅游,我们没有什么可看的地方,现在天津的外来人口特别少,第三产业受到了制约。通过海河的开发可以给我们制造一系列的旅游休闲的资源,比如说展现中国近代历史文化资源,包括五大道租界区的建筑、沿海的建筑还有小战练兵等等,形成一个旅游品牌,第二个就是我们滨海城市景观的特色。第三个就是我们通过第三产业的发展能够有一般高档次的文化娱乐设施。通过这些设施的建设让海河成为一条人民共享的河。那这样对整个城市的活力起到非常大的作用。以上这六个目标,我们通过六个目标的设定,那么这个海河开发工程当中会起到方方面面的带动作用,这个在建设当中也取得了效果。
我们把市区段的海河分了四个区,首先在城市最前端由于它挨着老城,把它叫做传统文化商贸区,基本上是以中国特色为主的。还有海河市中心这一段,这一段历来就是市民消费的档次,这一段我们把它叫做都市休闲娱乐区。第三段就是中央商务区。这个在天津都有名的就是金融中心。包括我们一直控制准备建设新的商务办公中心。这个就是体现我们天津一些高级别的办公、商务会展的地方。最后一段是易道公司提出的智慧城。就是我们天津过去以工业为主的而且还有大量的农田。我们当时提出的概念这个地区的发展未来体现的是科技、教育、高新技术的产业。就是弄成一个创业区,所以把它叫做智慧城。这样在19公里长的海河两岸有不同的发展目标,我们回过头来我们所做6个目标和具体的策略。我们主要是在于系统的考虑社会、经济几个方面的问题。形成一系列非常有特色、非常有活力的结点,这个结点都是各个功能区发展的龙头,因此海河真正成为核心的工程,战略地位自然也就得到了大大的提升。
这个总体规划因为时间的关系没有特别的展开,因为制定了策略当中怎么贯彻进去,这是我们必须解答的问题。当时最核心的问题就是投资的钱从哪来?如果按照我们详细的蓝图做好以后大概需要1800亿,这个不是说政府花钱,或者是政府甚至不花钱。就是政府提供好的公共服务,这样自然会有市场开发企业进来投资,如何进行回报呢?今天看来非常简单的问题在4年前是非常大的制约,当时我们国家还没有实行土地统一的收购整理和市场化的出让,当时我们在海河划了一块地,然后政府通过贷款建立所有的路桥图书馆等等,使投资环境变好了以后,让市场的开发企业来进行其他的投资。然后我们找银行去解决,因为当时这个方案非常的详细、非常的可行,立刻得到了银行方面的认可。所以整个这个工程由决策一直到市场筹资的研究,一直到最后工程的安排。当时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达成了一个非常好的这样一个一致,大概是半年多的时间进入到了非常大的进展开始了实施的阶段。
那么在具体的实施过程当中,我们一些战略、我们一些思想,我们必须要有详细的准则来约束它。这样的话我们提出来以政府提出来的十大工程。包括水利治理、堤堰改造、道路、桥梁、绿化广场、环境建设、灯光夜景、公共建筑、对历史建筑的整合置换,这些都是政府来做,没有投资汇报的工程。那么在这些工程里我们也做了很多的创新。这是海河过去水体的情况,这是它过去堤岸的情况。这是对我们老城区段近邻着就是防洪,我们提出一个观念可以让车通行的,对城市不是特别重要的。然后把人能够游览的路直接放在河岸,把防洪的堤岸退到很远的地方。这样利用的面积就大大的拓展,这是是由易道公司提出的方案,这个是获得了美国滨海设计中心国际大奖。
在道路建设过程中,如何把近邻河的交通道路尽量往后移,能够有非常开拓的空间。这里还包括桥梁,天津海河上这么多的桥,我们提出了老的桥梁最好不要拆毁,现在我们重新恢复过去开启的功能,但有高的油船过来的时候还是可以开启的,目前我们做了两座桥。这个包括通航的工程,包括我们给市民提供的很多绿化广场的位置还有它的一些特性,还有它的一些具体的要求。保证我们环境建设的要求,还有各个段历史文化的特色,包括易道公司给他们提出的灯光夜景形成很好的氛围。包括我们对公共建筑、歌剧院、历史博物馆都应该放在哪都有考虑。还有老的租界建筑等等这些都做了非常详细的设计。那么由于时间的关系今天不在这里展开了。最后我们实际上是把我们所有可以看法的土地又落到图纸上进行了详细的核算。最终按照当地对地下的估计,确定这个工程至少是不赚不赔。大家知道从2002年我们国家低价上涨了,这个收益是超过当时的预期,在工程上有拓展空间。
第三个我们建立了法制化管理的框架,从设计、到运行维护各个方面我们有不同的专家做管理的平台,综合的保证它的总体一个比较高的水平。为了这次论坛我到特地到河边转了转,这是我们天津最高的漕运码头,我们规划不仅把它保留了,还把这个机动车道留到了地下。旁边的建筑也是完全按照我们中国传统文化所做的新的建筑,虽然在尺度上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在风格上有了协调。这座铁桥就是老的开启式的铁桥,这就是我们打通滨海的平台,这个给人的感觉就是离水非常的近。那么这就是海河目前建设上游段建设的情况,这边我们对老租界区是冯国璋和袁世凯过去的居住地,我们这样做就是为了把这个建筑不受影响。我很简单给大家放一下这部分的片子,这是我们另外一座桥,也是处在租界地区,因为风格也是模仿了近代的一些风格。这些是河边天津老的古文化街的景象,这是对一些老的历史建筑的再利用。
那么从这个工程实施到现在由于4年已经过去了,的确受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作为参与规划的人我自己特别欣慰有这么几点。第一个这个工程得到了全市一致的拥护。我们决策之前汇报了100多次,在决策之后我们汇报了不下50次,所以这个我们汇报了不下150次。所以我非常的欣慰,就是我们通过一些新的观念得到了很好的实施,改变了天津对街区破坏比较严重的事实,从财务上来讲还是比较健康的,因此我作为一个参与的规划者也非常的欣慰,也能够转化为对这个规划的满足。那它为什么能做成这样?说实在的虽然是自己做的,也在自己的总结。作为我们中国的城市规划面临着太多的综合的复杂问题,不能以建筑学一些观点来进行一个思考,可能要从更深层次很多的方面来进行综合的思考。最终能够创立起适合我们中国国情城市规划的理论。我想这是我们在座的、规划业的责任。非常感谢大家!
嘉宾介绍:
秦川:天津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院长
1990年毕业于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建筑系城市规划专业。长期从事城市总体规划、分区规划、详细规划、城市设计等各种类型的规划设计工作。主持及参与编制的技术成果包括《天津市海河两岸地区综合开发改造规划》、《山西省大同市城市总体规划(修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