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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上午,第46届国际住房与规划联合会邀请了四位青年学者就城市发展问题发表了精彩的演讲。
发言人:纽约公共管理学院Christina Delius
2001年9同11日的恐怖主义袭击彻底改变了纽约这个城市,同时也改变了城市规划在社会中所担当的角色。看起来好像纽约市每一个人,而实际上全美国甚至是全世界许多地区的人都莅关心当初世贸中心所处的位置到底应该建什么,不应该建什么。纽约的市民们现在每天都在谈论规划问题,规划学家们也在尽力寻找新办法与公众取得共识。
作为一个曾经在德国接受培训,现在在美国工作的城市规划人员来说,我认为美国并没有对城市规划这个问题给予足够的重视。因为我经常有机会到美国各地去,也经常同其他搞城市规划的人进行交谈,所以我很清楚人们的想法。美国很多地方的很多人都认为城市规划人员主要提倡政府控制,而很少捍卫户主权利。大城市里人们的观点当然不会那么偏激。人口密集的纽约,城市规划就已经具有很长的历史了。尽管如此,这里的人们对我们这个行业也常持批评态度,并且认为在调节城市形态这个问题上,可以通过比职业城市规划者更有效的市场来调节特有这种观点的人在欧洲则更多。
9.11事件以其特殊的方式改变了人们的看法,人们似乎已经开始认识到了进行城市规划的重要性。当纽约面临着重新建造整个街坊这个艰巨任务的时候,许多人也认识到了利于他们来说这将是一个巨大的挑战。曼哈顿城区再发展社团(LMDC)的主席曾经在金融界工作了多年,而且颇具威望。他是最近才被纽约州政府任命为LMDC的主席的。他在一次会议上就曾经说道:“规划这玩意儿真的非常复杂。”
在几个同的抢救和恢复工作之后,纽约市将面临一个新挑战:那就是如何在昂贵的地产和空地上重新开始重建。纽约时报曾经报道过:“曼哈顿城区的重建工作将是美国历史上最大的一次城市重新规划的工程。”包括建筑师、工程师、城市规划师、环境美化设计师在内的许多专业人士将会往这项巨大的工程中发挥重要的作用。我们期待着他们能联手来完成这项工作。由于这个地方对我们如此众多的人来说是如此重要,因此要设计出一个既出色又能让所有人都满意的方案显得尤为重要。从专业的角度来看,在过去的几个月中,能有那么多来自不同团体、联盟和工厂的人克服了这么多不同的看法和观点一起携手进行这项巨大的综合性工作是一件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然而我总是在担心,害怕到最后建什么不是取决于公众的讨论而是被“市场”和房地产的价值所左右。要是在德国会有所不同吗?也许会。也许官方(市政府州政府联邦政府)会介入多些。参与进程也许更多的由最高领导层来调节。那样就更缺乏灵活性和刺激性了。但也融于整个重建过程,从长远看也因此更有效。
很明显,世贸中心的重建工作只处于起步阶段,这项工作将会历时多年。在某种意义上看,我们现任就开始计划,开始作决定还为时尚早——也许不管什么时候人们都会觉得太早?但是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样的计划,有一点是非常重要的,那就是不要匆忙的做出决定。正如纽约人杂志的一位作者所说:“我们需要在速战速决和深思熟虑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他还问道(在2002年4月的一次会议上):“怎么能在人们惊魂未定的时候就断然地做出决定呢?”很明显这个城市需要时间去恢复。另一方面,在某种程度上讲,我们应该着急的是去募集资金。(在华盛顿特区)的普遍“同情感”将会消除。
由于人们依然感情冲突,我们做为规划人员就面临着的问题就是如何将这些无法预计的不定因素纳入整个规划过程。其他大的发展项目更是这样,规划世贸中心的重建需要灵活性。它需要一个计划,与其说是一个计划,不如说是一个大纲,一个框架,一个在今后十年左右出现的一个可以适合各种需要的框架。当今纽约城市规划人员所面临的巨大挑战就是要做到这一点,确保完成一个真正的有参与性的规划过程。
我一直认为,相信到别的地方去转转,去看看其他地方的规划是如何进行的,去感受一下世界上不同的规划体系是非常有益的一件事情。9.11的经历更坚定了我的观点。当我慢慢适应纽约发生的一切时,我感到,想想过去曾面对艰难而且又克服了艰难的其他城市,是会有帮助的。(我想到了德国的许多城市,也想到了伦敦。进而才在纽约有了一个名为“恢复、重建、记忆”的展览。展览中展出了贝鲁特、柏林、神户、曼彻斯特、俄克拉荷马、旧金山和萨拉热窝遭遇灾难后的真实情况)。我在公共曾理学院工作的时候,我曾有机会结识了一批来自日本专门研究灾难救助的专家。并向他们了解了神户市在地震之后是如何重建的。他们的建议使我认识到外地的经验教训是如何重要,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的建议也让我体会到了“旁观者清”的真正含义。我希望在若干年后当我们回过头去看的时候,我们会发现现在正在进行着的纽约的规划重建工作,除了还所有经历过9.11事件的人们一个公道之外,还为世界上所有的城市规划界人士提供了一个有研究价值的启示。
(北方网记者:孟建 宋剑锋 杨怡 郑文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