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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句格言就能戳穿一个大人物,就像用大头针能钉住蝴蝶一样”(伏尔泰)。正如青年经济学者马光远博士所言:“我们相信房产商和利益集团可以利用自己控制的资源,在一段时间内制造房价的‘无知之幕’和迷局,但只要市场有效,这样的价格骗局最终都会撕破。”不出人们所料,仅仅半个月的时间,那个所谓的“不降价联盟”就闹散伙了。其实,且不论其是否涉嫌违反《反垄断法》和《价格法》,仅就经济内在规律而言,就注定要土崩瓦解。不妨回顾一下,从彩电业到乳业,人们可曾见过一个真正“铁板一块、死扛到底”的价格联盟?
哭穷、撒娇、联盟……,纵花样百出,仍不免“黔驴技穷”。自胜者强,不等不靠不要,让房价回归理性,并及早转型才是正途。人们注意到,最近住房和城乡建设部部长姜伟新就表示,“要鼓励和支持合理的住房消费,同时还要积极引导房地产企业主动应对市场变化,合理调整价格,促进交易活跃。”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副部长齐骥亦表示,“对于仍在高位运行的城市,我们希望地方政府出台政策,鼓励房地产企业,采取积极态度增加商品房的销售。”而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央行前副行长吴晓灵早前则在第四届中国地产金融年会上表示,房价回归理性是启动正常消费的基础,房产商一步降价到位是明智的选择,并建议房地产商要理性地对待房地产调控的效果。
当然,指望房地产商短期内就摈弃快钱、暴利心态似乎是困难的,这也是一种路径依赖。只是,这种短、平、快的财富路径并非幸事。“上帝要让谁灭亡,必先使其疯狂”,《马太福音》则说:“你们要进窄门,因为引到灭亡,那门是宽的,路是大的,进去的人也多;引到永生,那门是窄的,路是小的,找着的人也少。”
路遥知马力,作为“剩者为王”的马拉松而非百米冲刺,商业更需要“韧的战斗”。中国从来就不乏“各领风骚三五年”的明星企业,不乏“增长速度回落到400%”式的狂飙突进,惟独缺乏像GE这样真正经历了完整经济周期洗礼的基业长青的百年老店!“台风来了,连猪都会飞”,“只有退潮时,才知道谁在裸泳”。正如任正非在考察了连续十年经济衰退的日本之后写下的名篇《北国之春》所说的:“什么叫成功?像日本企业那样,经九死一生还能好好地活着,这才是真正的成功。华为没有成功,只是在成长。”“这是个‘创造性毁灭’的过程。”经济学家熊彼特曾这样评价大萧条。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就在一些开发商还沉浸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氛中不可自拔时,作为一家有战略眼光和社会责任感的企业,万科就以一种“秋江水寒鸭先知”的敏锐和“保持饥饿,保持愚蠢”的清醒提出“拐点论”,并以极大的勇气率先主动降价。有理由相信,在下一轮的淘汰赛中,“在市场面前怀着敬畏之心,怀着谦恭的态度去适应市场变化、迎合市场需要”的万科将因其远见而赢得先机。“舍”即是“得”,万科无疑深谙其中之道,正如万科周刊论坛“经济人俱乐部”栏目中一句话所说的:“如果你要有个将来,那将会是与他人在一起的将来。” “明天之后,你会在哪里?”:房地产业或将步入“反省季”?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中国古人的智慧,其中就蕴含着生态圈的朴素思想。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不少网民表示对房价感到绝望乃至麻木时,有开发商却私下坦承“现在楼盘的利润率已经高到让我们不好意思的程度了”。毫无节制的暴利,无异是对“青山”这一生态圈的破坏,而其恶果亦已凸现:在多年的“滥砍滥伐”之后,房地产商突然发现自己正面临“没柴烧”的窘境。据说业内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原以为是持币观望,结果发现根本就是无币观望!
与日本在形成稳定的“中流社会”之后出现“下流化”趋势不同的是,因高房价透支了未来的中国白领们似乎尚未“中流”就开始“下流化”了。作为整个社会最富创造力的中坚群体,中产阶层的困境寓示着“上行社会”通道的阻塞。华南师范大学副教授唐昊以一名学者的理性道出了“通过一层一层的掏空坝底来筑高大坝”的社会现实:“当我们以为农民问题跟我们无关时,工人下岗了;当我们觉得工人下岗跟我们无关时,就业难发生了;当你找到一份工作,你看着求职的大学生,你觉得你比他们有优越感,这时房价上涨了;你看到白领在公司内部为了一套房子苦苦挣扎,你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老板很好,这时你的企业破产了。这样发展下去,最终会伤害到大坝顶部的人群——所谓既得利益集团。……在一个发展权被渐次蚕食、不公平发展的社会里,最后没有人会好。想永远有人占便宜,这是不可能的。”